【喻黄】斩鬼人（中）
怎么说，我不该分上中下，字数超预算了……
向我们的老师柯南表示敬意
“什么阁下，好好说话少来那套，我不喜欢。我确实是黄少天，你怎么看出来的？怎么确定就是我？是不是被我独特的风姿打动了？”
喻文州笑笑，回答道：“确实，独来独往，下手迅速，更重要的是带剑。”
黄少天有点郁闷，感情冰雨的知名度比他本人要大，不过想到冰雨是他的剑，名字也是他取的就又开心了。喻文州继续解释道：“有这个身手，还佩剑的，据我所知只有李轩和黄少天这两个人，至于为什么不是李轩，因为他是我同事，所以你就是黄少天了。”
黄少天咬牙切齿：“李轩这小子，我说这几年怎么没什么大动静，没想到吃官粮过上好日子去了啊！有好处也不带上兄弟我！”
“这片地方是我们的管辖区域，你帮我们处理了，我们理应感谢。要不去我们那里喝杯茶吃些点心？离这不远。”
黄少天点点头，也不故作矜持：“好啊，不过喝茶就免了，点心的话多多益善哈。”
黄少天跟着喻文州，走在他后面，紧紧盯着他的后脑勺。他们离开了都市最为繁华的地带，到达了一个偏僻的后街。后街只有一家店亮着灯，写的是xx快递，xx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快递这两个字还是黄少天仔细辨认之后看出来的。白底红字，一看就是别人拿毛笔蘸着红色的颜料随意写上去的，晚风吹过乍看之下以为是招魂幡，鬼气森森的。
黄少天打了个哆嗦，觉得有点冷，他问道：“你们工作室也算是个大组织吧，怎么这么寒酸？工作环境这么破烂？你们老板谁啊？员工没读过《员工最低权益保护基本法》的吗？”
喻文州笑了一下：“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快递公司只是个幌子，从来不对外开放，进门之后有个人昏昏欲睡地趴在前台，见人进来了就挺直身子，看到是喻文州打了个招呼又软绵绵地趴下了。
“难怪这么破败，那个前台，看到没，前台就这么没干劲的！我去寄过那么多快递，从来没见过看到客人连招呼都不打，有生意才鬼嘞！”
“你不要小看他，刚刚那个人也是专业斩鬼人，他杀过的鬼不比你少。今天是因为前台闹肚子请假他才来顶班，再说我们是从不对外开放的。”
黄少天肃然起敬：“原来是同行！”
绕过前台，踩过油腻腻的木地板，走廊尽头是一扇小门，打开居然别有洞天，几乎闪瞎黄少天的眼。
门那头是个宽阔的办公室，地板是非常考究的木地板，打了蜡，灯光明亮，窗明几净，办公桌排列的整整齐齐，办公人员激情洋溢，打电话的打电话，写文件的写文件，打游戏的打游戏，看剧的看剧……
喻文州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这实在不是喻文州想给黄少天展现的一面。现在是工作淡季，但是强制上班，员工们多有抱怨但又不敢违抗上级，所以每天就在办公室浑水摸鱼混吃等死，过了一天是一天。
李轩突然出现，蹿到黄少天面前，夸张地大声说道：“哎呀，这不是黄少天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黄少天笑骂道：“放你的狗屁，你小子才有本事，我说这两年怎么看不到人，感情来当公务员了！赚了也不少吧，今晚请你天哥吃顿饭？”
“好说好说。”李轩转过头对大家说道：“这位就是黄少天，我和大家说过的，五年斩鬼三年模拟种子选手，第六届红酒红花狼杯最佳斩鬼人，年度最具价值斩鬼人……”
办公人员安静下来，打电话的不说了，写文件的放下笔，打游戏的双手离开键盘，看剧的按了暂停，盯着黄少天，掌声雷动，几个感情丰富的已经开始假惺惺地抹眼泪了。
黄少天满面红光，发表获奖感言：“感谢，感谢大家的厚爱……”
喻文州忍着笑，拍拍黄少天的肩：“好了别贫了，跟我来。大家继续工作。”
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喻文州眨眨眼，走到一个打游戏打得正嗨的人面前：“方锐，去隔壁买点点心回来。”
那人头都不抬：“不去！没看到我激战正酣吗！”
喻文州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他，方锐在喻文州的微笑中坚持了五秒，被笑得浑身发毛，只得打出GG站起来：“好好好我去我去，你这个隔壁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啊！”
喻文州带着黄少天穿过办公大厅，走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沐橙，叶修在吗？”
“在的，他在里屋抽烟。这位是——？”
不等喻文州介绍，黄少天抢着说：“我叫黄少天……”
那姑娘捂着嘴笑道：“我知道你，刚刚在外面我都听到了，别报菜名了，进来吧。”姑娘走在前面，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两条长腿又白又直，晃得黄少天眼都花了。
“就是这里了，直接进去就好，我在外面，有事喊我呀。”说完冲黄少天笑笑，走开了。
“哇呀呀，喻文州，你们这还是有漂亮姑娘的啊，她是谁？老板的秘书？”
“她叫苏沐橙，是老板的搭档，别看人家是个姑娘，她的刀下亡魂也不比你少。”
黄少天觉得涨姿势了，叹为观止：“那你们老板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了。”
喻文州礼貌地敲门，黄少天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是说只是感谢一下吗？怎么带来见老板了？搞这么隆重吗？黄少天突然感觉自己被忽悠了，被卖了还帮着人贩子数钱！
“所以，他就是你给我物色的新员工？”老板叶修叼着烟抱着膀子，眯着眼打量着黄少天。“妖刀黄少天，要是在我们这工作，其他工作室可以直接倒闭干房地产生意了。”
黄少天被烟熏得难受，他很生气，觉得自己被喻文州欺骗了，空手套白狼也没见这样套的啊！但看到喻文州温和的样子又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便对叶修没什么好脸色。
“什么新员工，我毫不知情好吗！没想到你们工作室看着外表光鲜亮丽，里面却污浊不堪！干这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坑蒙拐骗？文州，这小子是被你打晕了还是下迷药带回来的？”
“少天是自愿跟我回来的。”
“对嘛，既然是自愿的，何必坑蒙拐骗说得这么难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来都来了你就留在我们这吧。”
“滚滚滚！谁和你们一家人！”
黄少天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感觉拳头打到了棉花上，鞭炮埋进了土里，不过实在是没处发火，自己确实是被忽悠着就来了。
“我不管，我要走了，你们爱找谁找谁，这个冤大头我不当，我要走了，再见！”
喻文州和叶修泰然自若，没听到一样。黄少天像泄了气的皮球，原地转了一圈，乖乖坐回喻文州旁边：“你们怎么不拦我？”
“少天不吃点心了？”
黄少天一个白眼翻到脚后跟，他现在才发觉这个喻文州装傻充愣的本事很牛 逼，擅长打太极，黄少天被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这人自来熟，“少天”这两个字在他嘴里念出来毫无违和感，黄少天想不答应都招架不住。叶修拿出一份文件，厚厚的，对黄少天说：“这是员工协议，你看看，签字在最后一页。”黄少天哗哗哗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好了，卖身契我也签好了，几时开始正式工作啊老板？”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指教。”喻文州笑眯眯地伸出手，黄少天握住，暗暗加重了力道，好像在和他较劲，喻文州像没事人似的，两人手分开之际还悄悄捏一下他的手心。
“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办公室。”
整个Glory工作室可以说非常大，在外面看绝对没想到表面看起来那么破败的小店面里面会别有一番天地。黄少天的办公室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不像有的在大厅集体工作。喻文州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盒子：“之前说好的，招待你的点心。”黄少天接过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茬，谢谢啦。”打开盒子拣了几块扔进嘴里，看到喻文州不仅没离开，还兀自在他边上坐下来，黄少天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有事么？你还不走？”
喻文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也是我的办公室。”
“啊？”
“怪我没说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搭档了。”
夜晚。某医科大学的实验楼。此时是深夜，一切躁动都归于平静，整栋楼黑黢黢的，只有两个人靠着栏杆在聊天。
“我说，「黑夜中奔跑的人体模型」这样的事也值得我们出动？没看过名侦探柯南吗，也许是某个老师为了家长会不紧张偷偷练习呢？而且这大半夜的，剥削员工休息时间啊，我很困，真的很困，找了一圈毛都没有，这样下去我要睡着了。”黄少天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是神采奕奕的。
“都两个月了，你也该习惯了。很多事情警察解决不了就会扔给我们。”
“解决不了？是不想解决吧！毕竟这种事听起来要么就是看错了要么就是恶作剧最不济就算真的有鬼他们也处理不了！我想想这两个月我们都干嘛来了，什么「小巷中闪着寒光的眼睛」「莫名其妙失踪的吃瓜路人 」「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什么都没有」「半夜醒来听到厨房有吃东西的声音」，结果呢！小巷里是一只流浪猫，每天拎着吃的回家它不看你看谁？井盖丢了他不看路当然得掉下去。走错楼层了所以打开门谁也没有。你家老鼠钻进垃圾桶了白痴！阿西吧我为什么要签那份白痴协议！我是斩鬼人又不是老妈子侦探！”
喻文州笑个不停，说道：“接下来也许就是为什么实验室的兔子夜里会发光。”
黄少天也笑：“这又不是拍神探夏洛克！”他点起一根烟，喻文州瞥了一眼：“少天抽烟么？”
“不哇我不抽，只是有的时候想点一根，我又不是老叶，你要是受不了这烟味我就掐了。”
“没事。”喻文州把烟从他手里拿过来，吸了一口。
“真看不出来，队长，你这姿势怕是个老烟枪啊。”黄少天冲他挑眉。
“不是。”喻文州摇头：“我偶尔，兴致上来了会抽一口，和叶修不一样。”
“那你现在有什么兴致？”
喻文州偏过头看他，夜色很深了，月光朦朦胧胧的，只有烟头的星火忽明忽暗，黄少天看不清他的表情。“你……”
“趴下！”喻文州把黄少天猛得往下一按，黄少天下巴蹭到了栏杆，骂了声靠，喻文州把烟掐了压低声音：“鬼出现了，刚刚我看到一个人体模型在对面走动。”
“我靠，这么刺激的吗？”黄少天嘴上这么说，脸上已经兴奋起来了，两个月没正经工作，这次遇到一个真的鬼，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
黄少天偷偷地露头，看到那个人体模型左顾右盼，最后头转到了黄少天他们藏身的地方，黄少天明显感觉到一种“怨毒”的情绪。就算他当了这么多年斩鬼人，鬼那种来自地狱的恶意他还是不能完全免疫，依然有些头皮发麻。他暗暗舒一口气，单手翻上栏杆，隔着十几米直接跳向对面那栋楼！喻文州吓了一跳，黄少天朝他大喊：“包抄！”
不得不说黄少天这样的方法效率很高，他跳到鬼面前，拔出冰雨一刀向鬼的脑袋砍去，它身子不灵活，躲闪不及，用手臂挡了一下，立刻被削掉一块。鬼没有应战，朝楼梯跑去，喻文州早到一步，手持一把短刀往鬼的脖子上切去。那鬼脖子被切开，发出凄厉的吼叫，一只手握住插进脖子里的短刀，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打击喻文州的腹部，喻文州惊讶地发现这只鬼的力气惊人，只得松了手躲过这一击，就这一瞬间那鬼已经往楼上跑了。
黄少天赶到：“鬼呢？”
“跑了，楼上。”
黄少天意识到一个奇怪的问题，他们在四楼，这栋楼一共就五层，往上走无疑是死路。鬼并不是没有智商的东西，难道是慌不择路了？但是情况不许他多想，多杀一个鬼就是一笔奖金！这个月他们的业绩还是零，虽然现在工作室大部分人都是零，但是能不能有零的突破就看此一举了！
五楼极少有正在使用的教室，有一个废弃的医务室，现在是堆放杂物的，几个空教室里面连桌椅都没有，不用想都知道鬼会躲在哪里。
“我切开了它的脖子，它不会坚持多长时间了。”喻文州轻声对黄少天说。
黄少天咬着他耳朵道：“你出手慢了，要是我它已经死了！”
喻文州不理他，做了个手势，黄少天也闭嘴，两人一起破门而入。
黑暗中立刻嚎叫着扑过来一个影子，黄少天早有准备，身子往后一仰，但是地上好像涂了什么东西，他猝不及防往后摔倒，头撞到桌子，撞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那鬼作势要去攻击他，不过也只能到这里了，喻文州不知道又从哪变出来一把短刀，直接穿过了它的脑袋。
喻文州把黄少天从地上拉起来，摸索着把灯打开，笑着问：“疼吗？”
黄少天揉着脑袋：“废话，你撞一下试试。”
“这边应该有药，我给你涂一点。”说着翻箱倒柜开始找药。黄少天蹲下身看着那个渐渐化成灰消失的人体模型，说道：“他们鬼也算聪明，还知道往地上撒东西，就一个毛病，总喜欢鬼叫。之前那个两个头的鬼也是，你们要是不叫还不会死得这么快…”他的话头突然停住，这模型总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不对劲呢？
后脑勺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是喻文州在给他涂碘酒。凉丝丝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就听到喻文州道：“你下巴也破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没事没事。”黄少天还在盯着那个人体模型，突然他一个激灵，大叫道：“胳膊！胳膊！”
“这个鬼之前胳膊被我削下来一块，但是这个它的胳膊是完整的！”
喻文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四周看了一下赶紧冲到窗户边上，往下一看发现楼下远远的一个人影，它已经顺着排水管道爬到了楼下，恻隐隐地盯着他们的方向，好像咧嘴笑了一下，转头就跑。
黄少天也到窗户边看到了它，叹口气：“是我大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学校里有两只鬼？一只鬼是我们一开始见到的，另一只藏在这里，然后一开始那只让这只掩护它跑路，自己牺牲，这也太扯了吧？”
“还有一种可能。分裂型的鬼。”
黄少天不说话了，这么看来似乎这种情况是最合理的解释。这种分裂鬼没有直接杀伤力，就是比较难抓，谁也不知道它会分裂成多少个，有一个档案记录的分裂鬼，能力很强，和细菌一样可以无限繁殖。
喻文州泰然自若，把黄少天按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碘酒涂在下巴上。
“唉，这种小破皮儿，就没必要了，搞得我好像玻璃人似的，一碰就碎。”
两个人的脸靠的很近，黄少天有点不自然地心跳加快，他突然想起来一部电影里的台词：“两个人靠这么近，不是要打起来，就是要接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只是上个药而已！紧张兮兮的干什么！看到苏沐橙楚云秀唐柔那样的美女有这么紧张么？没有！所以在不是美女的喻文州面前也没必要紧张！这么想着，黄少天试图盯着喻文州的眼睛，两人视线交汇，黄少天很心虚地一下把目光移开了。
喻文州轻笑起来，直起身拍拍黄少天的肩膀：“可以了，走吧。”
第二天，黄少天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工作室。方锐看到了立刻上前调侃，这两个月他们已经混得很熟：“哟黄少，我看你印堂发黑气色不佳，昨晚怕是纵欲过度？诶说起来昨晚你和谁在一起的啊？”
“滚滚滚滚滚！”黄少天作势要去掐方锐，被后者灵巧地躲开。李轩插话进来：“昨晚他和喻文州喻队长在一起的啊！”说完李轩方锐两人发出一声怪叫，整个办公室都停下手中的活竖起耳朵悄悄听。
黄少天咬牙切齿：“李轩你瞎带什么节奏！我昨晚为什么和喻文州在一块儿你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你说什么公伤在身实在不想出任务叶修才硬安排给我们的！你知道昨晚我们几点才工作完吗！凌晨三点！现在几点？早上八点！满打满算我就睡了四小时！”
方锐严肃地批评：“不要避重就轻，你昨晚确实和喻队待一块儿那么长时间，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刚进工作室就和队长搭档的人。”
李轩赶紧接过话头：“对的，新人待遇这么好，要不是你是大名鼎鼎的黄少天，我们几乎就要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了。”
黄少天气极反笑，刚要说话，就听到李轩说：“哎呀喻队来了，喻队早啊！”
黄少天认定李轩在骗他，笑骂道：“什么喻队，有事说事，来十个喻文州我都不怕！”
“不怕什么？”
黄少天一回头，就见喻文州看着他。“早早早啊队长，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全办公大厅的人目光都集中到这里，就连从办公室出来倒水泡茶的王杰希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悄悄看着他们俩。看到没！基情一触即发！这简直是经典的狗血办公室恋爱情节！浓浓的套路味啊有没有！几个人几乎要拿手机开始拍了。
喻文州却很不给他们面子：“已经八点了，大家开始工作吧，少天，你也是。”说完拉着黄少天就走了。
李轩喃喃道：“妈呀，这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这两人。”
喻文州的气色很好，完全不像只睡了四个小时。黄少天刚坐到位置上就哈欠连天，喻文州都看不下去了：“要不你睡一会儿？”
黄少天求之不得；忙不迭地点头：“我就睡一小会儿，你帮我看着人啊！”
“我去找叶修说点事，帮你把门锁起来，安心睡吧。”
“好好好，队长你太体贴了！”
喻文州笑一下，拿起桌上一沓纸，带上门出去了。
叶修的办公室。
“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叶修也气色不佳，喻文州暗自感叹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工作室头头都这么得过且过，难怪员工们也这么懒散。
“熬夜了？”
“嗯，和沐橙方锐开黑来着。”
“有正事。昨天那个鬼，我们失手了。”
叶修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很棘手？”
“不算，是我们大意了。那是个分裂型的鬼。”
“分裂型。”叶修重复了一句，摩挲着下巴：“这意味着什么？”
喻文州笑道：“意味着工作旺季要来了，生意会越来越多，我们不能这么混吃等死下去了。”
叶修拍拍手：“你说得很对，现在召集他们开个会，没到场的扣年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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